"陳偉！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，竟然偷我36萬退休金！"
岳母劉鳳蘭指著我的鼻子，在村口眾目睽睽之下歇斯底里地咆哮。
圍觀的村民們交頭接耳，指指點點。
"真的假的？36萬這麼大一筆錢？"
"這小陳平時看著挺老實的啊。"
我深吸一口氣，沒有反駁，只是平靜地掏出手機。
"喂，110嗎？我要報警。"
岳母愣了一下，岳父王德昌的臉色也變得複雜起來。
妻子王曉芳站在一旁，眼含淚水，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8歲的兒子陳思遠躲在媽媽身後，怯怯地看著這一切。
村口的風呼呼地吹著，這個下午註定不會平靜。
01
三個月前，岳父王德昌剛從縣裡的水利局退休。
他工作了40年，退休金一個月5200塊，這在我們村裡已經算是不錯的收入了。
岳母劉鳳蘭也在同一時期從紡織廠退休，每月能拿3800塊。
兩人加起來每月9000塊的退休金，讓他們在村裡的地位水漲船高。
"德昌啊，你們家真是有福氣，兩個人的退休金比我們全家收入都高。"
鄰居李嬸每次見到岳父都要夸上幾句。
岳父總是笑呵呵地擺手："都是國家政策好，我們也就是趕上了好時候。"
那時候的岳母還挺開心，逢人就說："我女兒找的女婿不錯，是個工程師，一個月也能掙一萬多。"
我確實在縣城的建築公司當工程師，月薪12000左右，在當地算是中等偏上的收入。
曉芳在鎮上的小學當語文老師，一個月4000多。
我們小兩口加上岳父母，一家人的日子過得還算富裕。
兒子思遠上小學二年級，成績不錯，一家人其樂融融。
岳父母的退休金都存在鎮上信用社的同一個帳戶里，平時花銷不大，存款越來越多。
02
問題出現在一個月前。
岳母突然發現銀行卡里的錢少了36萬。
那天晚上，岳母慌慌張張地跑到我們家。
"德昌爸，不好了！我們的錢少了！"
岳父正在看電視，聽到這話立馬坐直了身體。
"什麼叫少了？少了多少？"
"我今天去銀行取錢，發現卡里只剩下8萬多，原來應該有44萬的！"
岳母的聲音都在顫抖。
44萬是他們多年的積蓄加上這幾個月的退休金，對於農村家庭來說是一筆巨款。
岳父立馬穿上外套："走，我們去銀行查一下。"
我當時正在輔導思遠寫作業，聽到這個消息也很震驚。
曉芳放下手中的作業本："媽，您是不是記錯了？或者銀行出錯了？"
"不可能記錯，我對這個數字清清楚楚。"
岳母的臉色蒼白，顯然被這個發現嚇壞了。
第二天一早，岳父母就去了銀行。
銀行的工作人員查詢後確認，帳戶里確實只有8萬多。
但是轉出36萬的記錄顯示，是通過網銀轉帳的方式。
轉出時間是半個月前的凌晨2點。
岳父不會用網銀，岳母也不會，這就奇怪了。
03
岳母開始懷疑起身邊的每一個人。
"會不會是銀行內部的人搞的鬼？"
銀行經理解釋："我們的系統很安全，而且轉帳需要密碼和驗證碼，不可能是內部操作。"
"那就是有人知道我們的密碼！"
岳母的聲音越來越激動。
岳父皺著眉頭："知道密碼的人沒有幾個啊。"
確實，他們的銀行卡密碼只有他們自己知道，還有就是...
岳母突然看向我："陳偉，你是不是知道我們的密碼？"
我一愣："我怎麼會知道您的密碼？"
"去年思遠住院的時候，你不是幫我們去銀行取過錢嗎？"
我想起來了，確實有這麼一回事。
那時候思遠得了急性闌尾炎，需要手術，岳父母都在醫院陪護，我幫忙去銀行取了5萬塊錢交醫藥費。
"媽，那次您親自輸的密碼，我只是幫忙跑腿。"
曉芳在一旁說道："媽，您這樣懷疑陳偉不合適吧？他要是想要錢，直接問我們要就行了，何必偷偷摸摸的？"
岳母卻越想越覺得不對勁："可是除了他，還有誰會知道我們的密碼？而且他最近買車，正是需要錢的時候！"
我確實剛買了一輛新車，花了15萬，但那是我自己的積蓄加上貸款。
"媽，我買車的錢是我自己的，有銀行貸款合同可以證明。"
但岳母已經聽不進去了："反正錢就是丟了，除了你還有誰！"
爭吵聲驚動了鄰居們，很快就有人圍過來看熱鬧。
04
岳母開始在村裡到處說我偷了她的退休金。
"大家都要小心啊，這年頭連女婿都不能信任了！"
"我們辛辛苦苦存了幾十年的錢，就這樣被偷走了36萬！"
"陳偉這個人面獸心的傢伙，平時裝得那麼老實！"
村裡的流言蜚語傳得飛快。
有些村民開始用異樣的眼光看我。
"小陳啊，你岳母說的是真的嗎？"
"這麼多錢，你怎麼捨得下手啊？"
面對這些質疑，我選擇保持沉默。
曉芳為我辯護，但效果甚微。
岳父的態度比較中性，他沒有明確支持岳母的說法，但也沒有為我辯護。
"這件事還是要查清楚，不能冤枉好人，也不能放過壞人。"
岳父的話聽起來公正，但實際上還是對我有所懷疑。
思遠在學校也開始受到同學們的議論。
"你爸爸是不是偷了你外婆的錢？"
孩子回家後眼睛紅紅的，顯然在學校受了委屈。
這種情況下，我知道必須要用正當手段解決問題。
單純的解釋和爭吵解決不了任何問題，只會讓事情越來越糟。
我需要找到真相，還自己一個清白。
05
當岳母在村口指著我大聲咆哮的時候，我已經忍無可忍了。
三個星期的流言蜚語，三個星期的指指點點，三個星期的有口難辯。
我的名譽在村裡已經臭了，兒子在學校被同學嘲笑，妻子也因為這件事變得憔悴不堪。
"媽，您這樣做太過分了！"曉芳忍不住為我辯護。
"我過分？我辛苦一輩子的錢被你男人偷走了，我說幾句怎麼了？"
岳母越說越激動，聲音越來越大。
"36萬啊！那是我們的養老錢！"
圍觀的村民越來越多，有人在旁邊煽風點火。
"報警好啊，讓警察來查個清楚！"
"偷這麼多錢，夠判幾年的？"
岳父臉色複雜地看著我，欲言又止。
十分鐘後，派出所的兩名警察開著警車來了。
"誰報的警？"
"我報的。"我舉手說道。
年長的警察姓李，四十多歲，看起來很有經驗。
"什麼情況？簡單說一下。"
我簡單地敘述了事情的經過，岳母在旁邊不斷補充和強調。
"警察同志，他偷了我們36萬退休金！我有銀行的轉帳記錄！"
李警官看了看銀行流水的複印件："這個轉帳記錄確實存在，但是需要進一步調查才能確定具體情況。"
"還調查什麼？錢就是他偷的！"岳母堅持自己的判斷。
李警官嚴肅地說道："大姐，這種經濟糾紛需要證據，不能僅憑懷疑就定罪。"
"那你們打算怎麼調查？"岳父開口問道。
"我們會聯繫銀行，調取更詳細的轉帳記錄和監控錄像。"
李警官轉向我："你配合我們調查，如果確實是你做的，主動交代會從輕處理。"
我堅定地說道："警官，我問心無愧，完全配合調查。"
下午三點，我們一起來到鎮上的信用社。
銀行經理配合警方調取了更詳細的轉帳記錄。
李警官仔細查看著電腦螢幕上的信息，眉頭越皺越緊。
"這個轉帳的IP位址..."他停頓了一下。
周圍的人都屏住了呼吸，等待著真相的揭曉。
岳母緊張地搓著手："怎麼樣？是不是他做的？"
李警官抬起頭，目光在我們幾個人之間掃視了一遍。
06
"根據銀行流水顯示，這筆36萬的轉帳，收款帳戶是王德昌本人的另一個銀行帳戶！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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