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老公，這件衣服398，太貴了。"曉慧把手裡的連衣裙重新掛回衣架，轉身拉著我走向打折區。
我看著她因為3塊錢差價而糾結的樣子，心裡五味雜陳。
這已經是這個月第三次逛商場了，每次她看中的衣服一旦超過300塊，就會毫不猶豫地放棄。
我月薪6萬，每個月給她5萬生活費，可她卻連一件像樣的衣服都不捨得買。
剛才在停車場，我無意中瞥見一輛嶄新的奔馳大G，車牌號讓我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。
01
兩年前，我升任技術總監那天，曉慧高興得像個孩子。
"峰哥，你太厲害了！月薪6萬啊，我們終於不用為錢發愁了。"她抱著我轉了好幾圈。
那時候我們還住在租來的兩居室里，她每天精打細算，買菜都要貨比三家。
我心疼她這些年跟著我吃苦，決定要讓她過上好日子。
"從下個月開始，我每月給你5萬做生活費。想買什麼就買什麼，別再委屈自己了。"
曉慧聽了眼眶都紅了："峰哥，你對我太好了。但是5萬太多了，我花不完的。"
"花不完就存著，以後我們買房子用。反正錢在你手裡我放心。"
她點點頭，緊緊抱住了我。
當時我以為，從此她就可以想買什麼買什麼，不用再為幾十塊錢斤斤計較。
可我錯了。
升職後的這兩年里，她依然保持著之前的生活習慣。
買菜還是要比價，衣服還是只買打折的，化妝品還是用開架貨。
我問過她為什麼不給自己買點好的，她總說："夠用就行了，何必浪費錢。"
有時候我會強制性地給她買些貴一點的東西，她會開心，但更多時候我能看出她內心的不安。
"峰哥，這個包3000多呢，太貴了。"
"這條項鍊1萬多，我戴著不合適。"
每次她這樣說，我都會告訴她："咱們有錢，你值得擁有最好的。"
可她似乎已經習慣了節儉，改不過來了。
我也就不再勉強她，心想只要她開心就好。
但最近幾個月，我開始覺得有些不對勁。
02
一年前，我正式開始每月給曉慧5萬生活費。
那張銀行卡我專門為她辦的，每月1號準時轉帳。
"老婆，錢到帳了，隨便花。"這句話成了我們之間的固定對話。
她每次收到轉帳通知都會很開心地回覆："收到啦，愛你。"
起初我還會關注一下她的消費記錄，發現她真的很節省。
一個月5萬，她通常只花1萬出頭。
房租8000，生活費2000，偶爾買些日用品，就沒了。
我曾經開玩笑說："老婆，你這樣下去，錢都要發霉了。"
她笑著說："存著買房子啊，你不是說要在市中心買套大房子嗎？"
我被她的懂事感動了，更加確信娶了個好老婆。
但從半年前開始，情況有了微妙的變化。
那張卡里的錢開始有大額支出。
起初是幾千塊，我以為她終於捨得給自己買東西了，心裡還挺高興。
但她的穿著打扮依然沒有任何改變，還是那些幾十塊的地攤貨。
我疑惑地問過她："最近是不是買什麼大件了？"
她愣了一下，然後說："哦，給爸媽買了些補品，還有給你買了幾件襯衫。"
我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櫃，確實多了幾件新襯衫，價格不貴，總共也就一千多。
可卡里那幾次大額支出加起來有2萬多。
我沒有深究，覺得可能她記錯了，或者還買了別的什麼。
但這樣的大額支出開始頻繁起來。
每個月除了正常開銷，總有12萬的不明支出。
我開始留意她的包包、衣服、鞋子，甚至化妝品，都沒有什麼變化。
家裡也沒有添置什麼貴重物品。
這些錢到底去哪了？
我心裡開始有了疑慮，但又不好直接質疑她。
畢竟那是我主動給她的生活費，她有權支配。
可作為夫妻，這種不透明讓我很不安。
03
曉慧的節儉已經到了讓人心疼的程度。
上周我們去超市，她在一件99元的毛衣前站了十分鐘。
"這個顏色很適合你。"我在一旁鼓勵她。
她摸了摸面料，看了看標籤，最後還是搖搖頭："算了，我有好幾件毛衣了。"
我拿起那件毛衣直接放進購物車："就這件了。"
她急忙要往外拿："峰哥，真的不用，我夠穿的。"
我按住她的手："老婆，99塊錢而已，你值得擁有。"
結帳的時候，她還是顯得很不安。
"99塊錢可以買好多菜了。"她小聲嘀咕。
我聽了既心疼又無奈。
這樣的場景幾乎每周都會上演。
她會為了省5塊錢走兩個街區去另一家菜市場。
會為了買便宜10塊錢的洗髮水特意等到促銷日。
會把用了三年的手機用到開機都困難也不捨得換。
"我這個手機還能用，為什麼要換新的？"
"這雙鞋才穿了一年，還沒壞呢。"
"這個包包樣式不過時，幹嘛要買新的？"
她總有各種理由拒絕消費。
我試圖說服她："咱們現在經濟條件不錯，你不用這麼省。"
她總是笑著說："勤儉持家是美德啊。"
但我知道，這已經不是勤儉，而是一種近乎病態的節儉。
有時候我看著她為了幾十塊錢的差價糾結半天，真的很想告訴她：老婆，咱們真的不缺這點錢。
可她似乎有自己的堅持，我也不忍心破壞她的習慣。
只是最近，我開始懷疑她的這種節儉是不是有什麼別的原因。
因為那些不明支出越來越頻繁，金額也越來越大。
上個月她的卡里竟然支出了3萬多，但我實在看不出這些錢花在哪裡了。
04
三天前，我終於忍不住查看了那張卡的詳細帳單。
看到的內容讓我徹底震驚了。
除了正常的生活開銷，竟然有十幾筆大額轉帳記錄。
每筆都是13萬不等，轉帳對象顯示是"王曉東"。
王曉東，那是曉慧的弟弟。
我腦子裡瞬間閃過無數個疑問。
為什麼她要給弟弟轉這麼多錢？
這些錢加起來已經超過30萬了。
而且轉帳時間都是在深夜，顯然是想避開我。
我想起最近幾個月曉慧的一些異常行為。
她開始頻繁地深夜看手機，還會偷偷接電話。
有幾次我半夜起來，發現她在陽台上小聲說話。
問她是誰的電話，她總說是閨蜜或者客服。
現在想來，那些電話很可能是小東打來的。
我心裡五味雜陳，既憤怒又困惑。
憤怒的是她瞞著我做這些事，困惑的是她為什麼要這麼做。
小東今年28歲，大學畢業後一直說要創業，但具體做什麼我並不清楚。
每次家庭聚會見面，他總是穿得很時尚，用的東西也都不便宜。
我以為那些都是他自己賺的錢。
現在看來，那些錢很可能都來自我們家。
準確地說，來自我每個月給曉慧的5萬生活費。
我突然明白了為什麼她會如此節儉。
她把本該屬於自己的錢都給了弟弟，當然要在其他地方省著花。
可她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？
如果小東真的需要幫助，我們可以商量著來，為什麼要偷偷摸摸？
我開始回憶這段時間的種種細節，越想越覺得不對勁。
昨天晚上，她又在陽台上接了個電話。
我悄悄走過去，聽到她小聲說："下個月的錢我會想辦法，你別著急。"
現在想來，那個電話很可能就是小東打來的。
05
今天是周末，我們決定去市中心逛逛。
開車路過一個高檔小區時，曉慧突然說："我們進去看看吧，聽說這裡的房子不錯。"
我有些意外，她平時對看房子沒什麼興趣。
但既然她主動提起，我就開車進了小區。
這裡的環境確實不錯，綠化很好，建築也很有特色。
我們在小區里慢慢走著，她時不時指著某棟樓說："這棟樓的戶型應該不錯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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