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宴上二叔連開5瓶好酒,轉頭凶我爸「愣著幹嘛結帳」,我爸一句話他啞口無言

2025-12-19     武巧輝     反饋

這是逼宮。他們一唱一和,把我爸架在火上烤。

「愣著幹嘛結帳!」二叔猛地一拍桌子,震得碗碟亂響,那股囂張的氣焰簡直要掀翻屋頂,「長兄如父,這點擔當都沒有?你讓我怎麼帶你發財?」

我氣得渾身發抖,剛要掏手機報警。

就在這時,我爸動了。他沒有掏錢包,也沒有掏銀行卡。

他慢條斯理地摘下老花鏡,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塊眼鏡布,仔細地擦了擦鏡片,重新戴上。然後,他把手伸進那個鼓囊囊的口袋,抓出了那五個紅色的瓶蓋。

「啪嗒、啪嗒、啪嗒……」

五個瓶蓋,被他一字排開,整整齊齊地擺在那個油膩膩的轉盤上。

「老二,」我爸的聲音不大,但在死寂的包廂里,卻像驚雷一樣清晰,「既然你讓我買單,那這筆帳,我們就得算得清清楚楚。」

5.

二叔愣了一下,隨即不屑地冷笑:「幾個破瓶蓋有什麼好算的?難道你還能算出花來?」

我爸沒有理會他的嘲諷,他伸出一根手指,指著第一個瓶蓋。

「這種防偽標,用的是熱敏油墨。正品的變色範圍是紅轉金,而這個,」我爸用指甲在瓶蓋邊緣輕輕一刮,竟然刮下了一層紅色的粉末,「這是河南某縣小作坊用的劣質工業染料,兩年前就被我們局查封過。」

二叔的笑容僵在了臉上,趙經理的臉色瞬間煞白。

「還有這個防偽碼,」我爸指著第二個瓶蓋,「正品的點陣是雷射燒蝕的,有凹凸感。而這個是噴墨列印的,摸起來是平的。我乾了三十年質檢,摸過的假酒比你喝過的水都多。這種一眼假的貨色,你也敢標一萬二?」

全場一片譁然。親戚們面面相覷,目光在二叔和趙經理之間游移。

「你……你胡說八道!」趙經理急了,額頭上冒出了冷汗,「老東西,你不想給錢就算了,還敢汙衊我們酒店賣假酒?信不信我告你誹謗!」

二叔也反應過來了,拍案而起:「大哥,你是不是老糊塗了?為了賴帳,連這種瞎話都編得出來?這可是我存在這兒的酒!」

「對,就是你存在這兒的酒。」

我爸突然抬起頭,眼神銳利得像一把剛開刃的刀。他掏出手機,點開了一個音頻文件,把音量調到了最大。

手機里傳出了兩個男人的聲音,雖然有雜音,但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。

「……趙經理,那五瓶貨我放後廚了。那種80塊錢一瓶的高仿,包裝絕對真的。晚上我帶我哥來,你按一萬二開單子,完事兒咱們五五分帳。那老頭是個傻子,不懂行,為了求我辦事,肯定乖乖掏錢……」

那是二叔的聲音。

緊接著是趙經理的聲音:「林總放心,這事兒咱們配合多少回了,從來沒失手過。不過這次是你親哥,你也下得去手?」

「親哥怎麼了?親哥的錢也是錢。他那點退休金留著也是發霉,不如給我周轉周轉……」

錄音戛然而止。

包廂里死一般的寂靜。那五個紅色的瓶蓋,此刻像五張血紅的嘴,無聲地嘲笑著所謂的「手足親情」。

二叔整個人癱軟在椅子上,手裡的煙掉在褲子上,燙出一個洞他都沒反應。他的臉色從紅變白,又從白變成死灰。

趙經理更是雙腿打顫,想溜,卻被我一個箭步堵住了門口。

「剛才我去洗手間的時候,順便去了一趟你們監控室和後廚。」我爸平靜地說,「本來我只想確認一下酒的來源,沒想到你們在後巷抽煙分贓的時候,嗓門那麼大。我這手機雖然舊,錄音功能倒是挺好用。」

我爸站起身,居高臨下地看著二叔。

「老二,小時候家裡窮,我有口吃的都省下來給你。你闖禍把鄰居家的玻璃砸了,是我拿攢了一年的零花錢去賠。我以為你只是愛面子、愛吹牛,但我沒想到,你現在心黑成了這樣。」

我爸的聲音有些顫抖,那是極度失望後的痛心。

「工業酒精勾兌的酒,喝多了是要死人的。為了三萬多塊錢的回扣,你把這種毒藥往你親哥肚子裡灌?你是想讓我買單,還是想給我送終?」

這句話,像一記重錘,狠狠砸在二叔的心口。

二叔張了張嘴,似乎想解釋,卻發不出聲音。剛才的囂張跋扈蕩然無存,取而代之的是極度的恐懼和羞恥。

親戚們的眼神變了,從看戲變成了鄙夷和憤怒。

「太缺德了,連親哥都坑!」

「這哪是人乾的事兒啊,這是詐騙吧?」

「報警!這種人必須報警!」

6.

「別!別報警!」二叔終於慌了,撲通一聲跪在我爸面前,抓著我爸的褲腳,「大哥,我錯了!我是真沒辦法了,工程款拖著不給,高利貸天天堵門……我就是想弄點錢周轉一下,我沒想害你啊大哥!」

我爸低頭看著這個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弟弟,眼裡的光一點點熄滅。他慢慢抽回了自己的腿。

「這頓飯,菜錢800塊,我付。」我爸從錢包里掏出八張紅票子,整整齊齊地拍在前台上,「至於那五瓶酒……」

他轉頭看向趙經理:「那是你們林總帶來的『好酒』,讓他自己慢慢喝,別浪費。要是敢倒掉一滴,我就拿著錄音去工商局和公安局。」

說完,我爸拉起還在發愣的我:「兒子,回家。」

走出酒店大門的時候,夜風很涼,吹得我打了個哆嗦。

身後傳來二叔撕心裂肺的喊聲:「大哥!大哥我錯了!你別不管我啊!」

我爸的腳步頓了一下,但沒有回頭。

路燈下,父親的背影不再像以前那樣佝僂。他挺直了腰杆,步伐沉穩。那個唯唯諾諾的小老頭不見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堅守底線的老質檢員的尊嚴。

他突然停下腳步,把手伸進夾克口袋,掏出了那幾個還殘留著酒氣的紅色瓶蓋。

他盯著看了一秒,然後一揚手。

「啪嗒。」

瓶蓋劃出一道紅色的拋物線,落進了路邊的垃圾桶里,發出一聲輕響。

我看著父親的側臉,發現他的眼角有些濕潤,但眼神卻異常清澈。

「人這一輩子,最怕的不是沒錢買單,而是為了錢,連親人的命都能當成籌碼。」

他抬手攔了一輛計程車,聲音疲憊卻堅定:「這頓飯,太貴了。它買斷了我們最後一點緣分。」

車窗外,城市的霓虹燈飛速後退。我知道,從今往後,我家的大門,再也不會為那個叫林向東的人打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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