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孫在我家吃住5年,考上大學我賣房旅遊,女婿:我的錢你憑啥花

2025-11-02     楓葉飛     反饋

外孫在我家吃住5年,考上大學我賣房旅遊,女婿:我的錢你憑啥花

女兒女婿因為工作忙,沒空照顧外孫,於是便把外孫小磊寄養在我家五年。

我每天五點鐘就要起床做營養早餐,風雨無阻接送他上下學。

但小磊考上重點大學那晚,我賣掉房子報了環遊世界的旅行團。

女婿得知後衝進機場大吼:「那是我的錢,你憑什麼花?」

我笑著遞給他一沓泛黃的收據:「這五年,你們給過一分生活費嗎?」

女兒哭著翻出另一張紙:「媽,爸重病時你借的二十萬,我們早還了!」

小磊默默打開手機銀行:「外婆,我的獎學金都存著呢。」

女婿看著帳戶餘額,突然跪在了安檢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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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1

機場大廳里,人聲鼎沸,像一鍋永遠燒不開的溫吞水。

廣播里甜美的女聲用一種近乎催眠的調子播報著航班信息,空氣里混雜著咖啡、快餐和皮革行李箱的味道。

我坐在冰涼的金屬座椅上,懷裡緊緊抱著那個深藍色的雙肩包,裡面塞著護照、行程單,還有一顆沉甸甸、終於破繭而出的心。

五年了,整整五年,這個家是我的世界,我的戰場,也是我的牢籠。

從女兒陳敏和女婿張強把那個瘦小沉默、剛上初中的男孩小磊送到我門下的那天起,我的日子就被重新上緊了發條,分秒不差地繞著這個外孫旋轉。

「媽,我跟張強單位都忙瘋了,實在顧不上小磊,他學習又到了關鍵時候……」

陳敏當時的聲音帶著濃重的疲憊和不容拒絕的懇求,眼神躲閃,不敢直視我的眼睛。

張強站在她身後半步,臉上沒什麼表情,只象徵性地提了一箱牛奶放在門邊。

就這樣,小磊住進了我老伴去世後顯得格外空曠的老屋,占據了我老伴生前最愛的那間灑滿陽光的書房。

我的生活,從此被切割成精準的片段,清晨五點,鬧鐘還沒響,生物鐘已把我喚醒。

廚房裡,砂鍋粥咕嘟咕嘟冒著熱氣,蒸籠里的包子白白胖胖,小磊愛吃的糖心煎蛋在平底鍋里滋滋作響。

六點半,準時叫醒那個睡得迷迷糊糊的少年。

看著他把早餐吃完,再幫他檢查書包,讓我水杯里裝滿溫水,七點整,牽著他的手出門。

無論寒冬酷暑,風雨無阻地把他送到學校門口,目送那小小的、背著沉重書包的背影匯入人流。

下午放學,再準時出現在那個熟悉的位置,把他接回來。

晚餐,作業輔導,直到深夜他房間的燈熄滅。

日子像流水線上的產品,一個接一個,單調、重複,卻不容絲毫差錯。

我的腰在冬天陰冷的清晨會隱隱作痛,那是接送路上不小心滑倒留下的印記。

我的眼睛在深夜陪他攻克難題時常常酸澀模糊。

我的時間,我的精力,我的退休金,都無聲無息地填進了這日復一日的運轉里。張強和陳敏?

起初幾個月,周末偶爾會露個面,帶點水果零食,塞給小磊一點零花錢。

後來,電話也少了,藉口永遠是「項目忙」、「要出差」。

生活費?曾提過一次,我擺擺手說:「算了,小磊能吃多少?」他們便默契地不再提第二回。

逢年過節,張強塞給小磊的紅包倒是厚實,孩子懂事,轉頭都塞給我,我哪捨得用,都悄悄給他存了起來。

直到那個悶熱的夏夜,空氣粘稠得如同凝固的糖漿。

手機螢幕驟然亮起,小磊的名字跳動著。

我的心猛地一縮,接通電話,那頭是他極力壓抑卻仍帶著哽咽顫抖的聲音:「外婆……錄取……錄取了!是……是Z大!」

02

Z大!全國頂尖的學府!電話從我手中滑落,砸在鋪著舊桌布的茶几上,發出一聲悶響。

我跌坐在沙發里,胸腔里有什麼東西轟然炸開,巨大的喜悅和一種更深沉的、幾乎令人虛脫的疲憊感同時席捲而來。

成功了。

這場漫長的、孤軍奮戰的「戰役」,終於勝利了。

窗外城市的霓虹光暈透過紗簾,在牆壁上投下迷離晃動的光影,無聲地宣告著一個時代的終結。

接下來的日子,像一場加速播放的影片。小磊忙著準備入學,購置物品,和同學聚會告別。

而我,做出了一個讓所有老鄰居驚掉下巴的決定:賣掉這間承載了太多記憶、也幾乎耗盡了我最後氣力的老房子。

手續辦得異常順利,房款打進帳戶的那一串數字,在手機螢幕上閃爍著冷硬的光澤。

沒有猶豫,我用這筆錢,報了一個為期一年的環球旅行團。

從北歐的峽灣到非洲的草原,從南美的雨林到澳洲的海岸……

行程單上每一個陌生的地名,都像一粒火種,點燃了我內心深處沉寂已久的渴望——為自己活一次。

出發的日子終於到了。

我拖著那個用了很多年的、邊緣有些磨損的行李箱,獨自打車前往機場。

沒有告訴小磊具體時間,怕他分心,也怕那離別的場面。

只在清晨他睡眼惺忪地準備去參加新生營活動時,用力抱了抱他明顯寬闊起來的肩膀,輕聲說:「外婆出去走走,你好好照顧自己。」

他愣了一下,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,用力回抱了我,聲音悶悶的:「外婆,你……也要好好的。」

機場大廳的喧囂此刻成了模糊的背景音,我坐在候機區,手裡緊緊攥著登機牌,冰涼的觸感提醒我這不是夢。

深藍色的雙肩包擱在旁邊的座位上,像一個沉默的見證者。

廣播里又一次溫柔地提醒著我的航班即將開始登機。

胸腔里,那顆沉寂多年的心,竟像初生的鳥雀,笨拙又急迫地撲棱著翅膀,渴望著那片名為「自由」的天空。

我站起身,深吸一口氣,混雜著各種氣味的空氣湧入肺腑,竟也覺得格外清新,該走了,去擁抱遲到太久的世界。

我拉起行李箱的拉杆,輪子滑過光潔的地面,發出輕微的軲轆聲,朝著安檢通道的方向走去。

每一步,都像是踩在棉花上,帶著一種不真實的輕盈感。

五年來的晨昏顛倒、腰酸背痛、精打細算,似乎都在身後慢慢褪色、消散。

突然,一股蠻橫的力量猛地攫住了我的手臂。

那力道極大,帶著不容置疑的強硬和一股風塵僕僕的熱氣,拽得我一個趔趄,幾乎摔倒,懷裡的雙肩包也差點脫手,行李箱的拉杆「哐當」一聲砸在地上。

「媽!你要去哪?!」 炸雷般的吼聲在嘈雜的機場大廳里劈開一道裂縫,瞬間吸引了周圍無數道探尋的目光。

03

我驚魂未定地站穩,心臟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,扭頭看去。

是張強。

他臉色鐵青,額頭上青筋暴起,眼睛因為憤怒和急速奔跑而布滿血絲,像一頭被徹底激怒的公牛。

他身上的西裝有些皺巴巴的,顯然是匆匆套上就趕來的。

他死死攥著我的胳膊,指甲幾乎要嵌進我的皮肉里。

「我問你話呢!你要去哪?」 他又吼了一聲,唾沫星子幾乎噴到我臉上,濃重的煙味和汗味撲面而來。

周圍的旅客紛紛側目,竊竊私語聲像細密的針尖刺過來。

我用力甩開他的手,手腕上留下清晰的指痕。

血液湧上頭頂,五年來積壓的委屈、辛勞、不被看見的付出,在這一刻被這粗暴的質問徹底點燃。

我挺直了有些佝僂的背脊,直視著他那雙噴火的眼睛,聲音不高,卻異常清晰、冰冷,帶著一種豁出去的平靜:「我去哪?張強,我去看看這個世界!我賣了房子,報了旅行團,去環遊世界!有問題嗎?」

「環遊世界?你賣了房子?!」 張強的眼睛瞬間瞪得溜圓,仿佛聽到了天方夜譚,隨即那震驚被更洶湧的怒火取代。

他猛地向前一步,高大的身軀極具壓迫感地逼近我,手指幾乎戳到我的鼻尖,聲音因為極致的憤怒而扭曲變形,像砂紙摩擦著金屬,尖銳地刺破機場的喧囂:「那是我的錢,你憑什麼花?」

頓了一下,他又衝著我大吼:「房子是我兒子的,你一個老太太,有什麼資格賣掉?那是我兒子將來結婚買房的錢,你憑什麼?」

「憑什麼?」 這三個字如同淬了毒的冰錐,狠狠扎進我的心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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