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給兒子家當了5年免費保姆,生病住院,兒媳只給了200塊,隔天我收拾行李走人,她卻追到車站:房貸誰還?

2025-11-02     武巧輝     反饋

我攥緊了那張僅有的二百塊錢,像攥著我這五年被踐踏的尊嚴。

火車汽笛轟鳴,噴出一團白色的蒸汽,遮住了我的視線,也遮住了我心裡最後一點對這個家的留戀。我拖著行李箱,步履堅定地走向站台。

「媽!你給我站住!」

身後傳來尖銳的喊聲,是小雅。她氣喘吁吁地衝過來,平日裡精緻的妝容此刻被汗水沖得有些花了。她一把抓住我的胳膊,眼睛裡帶著從未有過的驚慌。

我平靜地看著她,沒有掙脫。

「媽,您到底要幹什麼?您知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?」

我以為她終於認識到我的重要,認識到她對我五年付出的虧欠。我以為她會說一句道歉。

可她接下來的話,卻像一把刀,直插進我早已千瘡百孔的心底。

她聲音帶著哭腔,但語氣卻充滿指責:「您現在走了,家裡的房貸誰還?!」

0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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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年的免費保姆生涯

五年前,我賣掉了老家唯一的兩室一廳,湊齊了兒子陳浩新房的首付。

當時小雅,我的兒媳,還挺親熱地拉著我的手說:「媽,您真是我們的救命恩人!以後您就跟我們一起住,享清福,這房子就是您的家!」

我信了。

我帶著全部的積蓄,帶著對新生活的期盼,住進了這套位於城市邊緣的 120 平米大三居。

但「享清福」三個字,很快就變成了「老媽子」的代名詞。

小雅是典型的「精緻白領」。她每天踩著高跟鞋,畫著完美的妝容,早上八點出門,晚上七點到家。她負責體面地賺錢,而我,負責體面地讓她沒有後顧之憂。

我的作息是這樣的:早上五點半起床,給陳浩和小雅準備早餐——中西搭配,小雅說要健康飲食。六點半叫他們起床。七點,我帶著他們剛滿三歲的女兒悠悠,去小區里散步,順便買菜。

八點半,送悠悠去幼兒園。

九點,回家開始一天的家務:洗衣服、拖地、擦窗、收拾他們散落在沙發上的外套、疊好他們隨手扔在床上的被子。

小雅對家務的要求很高。她說,一個家,哪怕亂一點,也絕不能髒。所以我要把地板擦得反光,廚房台面不能有一點水漬。

中午,我吃著前一天的剩菜,或者隨便煮點麵條。下午,是我的「個人時間」,主要是給悠悠做手工、給陳浩熨燙襯衫,以及準備晚飯。

晚飯必須豐盛。小雅說,她工作辛苦,回家就要吃得好。四菜一湯,葷素搭配,口味要清淡,但不能寡淡。

晚上八點,一家人吃完飯。小雅會準時走進書房,打開電腦,說要「遠程加班」。陳浩則坐在沙發上,抱著手機打遊戲。

我收拾碗筷,洗碗,給悠悠洗澡,講睡前故事,哄她睡覺。

等我終於完成一天的工作,往往已經晚上十點半了。

五年來,我沒有看過一部完整的電視劇,沒有和老家姐妹通過一次超過五分鐘的電話,更沒有時間去跳廣場舞。

我就是這個家裡的隱形人,一個沒有薪水的、隨叫隨到的、全職的免費保姆。

一開始,我以為這是愛,這是我作為母親和婆婆應該做的犧牲。

直到上個月,我給小雅燙襯衫時,不小心燙出一個小小的焦痕。

她回家看到後,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。

「媽,這件襯衫三千多塊,您能不能小心一點?」她的語氣里沒有一絲感激,只有高高在上的斥責。

我站在那裡,手足無措,像個犯錯的孩子。

「我……我下次注意。」

「沒有下次了。」小雅嘆了口氣,語氣帶著一種疲憊的施捨,「算了,媽,您年紀大了,眼睛不好,以後這些精細活兒,您就別做了。」

聽起來是體諒,可她第二天就下單了一個新的,並且把我的工作清單里,劃掉了「熨燙襯衫」,換成了「手洗所有羊絨衫」。

我心底那根弦,終於開始發出顫抖的嗡鳴。

原來,在他們眼中,我不是家庭成員,我只是一個可以隨時被替代,被指責的工具人。

02

200塊錢,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

導火索發生在上周。

那天早上,我正在廚房忙著熬粥,突然感覺腹部一陣劇烈的絞痛,眼前一黑,差點栽倒在地上。

我強撐著給陳浩打了個電話。

「媽,你等等,我正開會呢,忙著。」兒子聲音有些不耐。

我又給小雅打,她直接掛了,回了一條微信:「忙,有急事?」

我回:「肚子很疼,可能要上醫院。」

過了十幾分鐘,陳浩才回電話,語氣急促:「媽,你忍一下,我請假了。你先躺著。」

直到上午十點,陳浩才氣喘吁吁地趕回來,把我送到了醫院。

檢查結果出來,是急性闌尾炎,必須馬上手術。

手術很順利。我被推進病房,麻藥的勁兒還沒完全過去,整個人昏昏沉沉。

陳浩坐在床邊,顯得很疲憊,他抱怨道:「媽,您怎麼偏偏這個時候生病,我昨天有個大單子差點黃了。」

我看著他,心裡一陣酸楚。我生病,他首先想到的不是我的安危,而是他的工作。

「悠悠怎麼辦?誰接送?」我問。

「小雅請了一天假,在家裡陪著呢。她說明天就得上班了,讓我問問你,能不能請個護工?」

我點頭。請護工是應該的,我不想再麻煩他們。

然而,接下來的幾天,我的病房門庭冷落。

陳浩每天下班後過來待半個小時,看看手機,催我快點恢復。小雅一次都沒來過。

第四天,我忍不住問陳浩:「小雅怎麼還不來?她不是說要來看我嗎?」

陳浩撓了撓頭,眼神躲閃:「她……她最近忙著準備一個很重要的報告,抽不開身。她說醫院人多,怕感染。」

我冷笑了一下。怕感染?她每天出入人流密集的寫字樓和商場,就不怕感染?

她只是覺得,在醫院照顧一個病人,不體面,也浪費時間。

第六天,我準備出院。護工幫我收拾東西。陳浩趕來辦理手續。

他把一張繳費單塞給我:「媽,手續辦好了。醫藥費一共八千多。」

我一愣:「不是說要報銷嗎?」

「報銷要等一陣子。我先墊付了。」他頓了頓,從錢包里掏出兩張紅票子,遞給我。

「這是小雅給你的,讓你買點補品,好好補補。」

二百塊。

我看著那兩張鮮紅的鈔票,心臟像被一隻冰冷的手攥緊了。

八千塊的醫藥費,他們讓我先還著。而小雅,這個五年里我每天照顧她飲食起居、幫她帶孩子、讓她安心工作的兒媳,在我生病住院、剛動完手術出院時,只給了我二百塊,讓我買補品。

這兩百塊,不是關心,是打發叫花子。

我接過了錢,平靜地放進了自己的口袋裡。

陳浩似乎鬆了口氣,他看了一眼時間:「媽,我得趕緊回公司開個視頻會,護工送你回家吧。」

「不用了,我自己回去。」我聲音很輕,卻很堅定。

陳浩沒多想,匆匆忙忙地走了。

我坐在醫院的長椅上,看著手裡那張薄薄的二百塊錢。我突然意識到,這五年,我付出的所有愛和勞動,在他們眼中,就只值這兩百塊錢。

不,甚至不如這兩百塊錢。因為這兩百塊錢,還附帶了「趕緊回家繼續幹活」的催促。

我做了一個決定。一個蓄謀已久,但直到此刻才徹底堅定的決定。

0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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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後的晚餐與徹底的覺醒

回到家,是下午三點。

家裡空蕩蕩的,只有悠悠在客廳看動畫片。她看到我回來,高興地撲了過來:「奶奶!你好了嗎?」

我抱緊了我的孫女,她是這五年里,唯一讓我感到溫暖和值得的人。

「奶奶好了。」我摸著她的頭,心底一陣柔軟。

悠悠的到來,是我唯一需要考慮的牽絆。但我也知道,如果我不走,我只會變成一個帶著病痛,還要繼續為他們燃燒的灰燼。

我開始行動。

首先,我去了我的臥室,一個狹小、朝北的房間。我拉開衣櫃,裡面只有幾件舊衣服。我把最需要的幾件裝進行李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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